初二我们一如往年回娘家拜年,这次我们自行开车,到达时已十二点多了,娘家的饭局已進行到第三輪了。每次的家聚主要料理都时妈妈總监、三姐主厨、三姐夫接待、小妹洗碗,爸爸则是和平常一様,待在三楼研究命理,不定时或客人来的时候出现一下,其他三十多人则是盡情享用大餐,初二加上親戚食客则多煮二桌。看在外人眼裏,一定觉得这様工作分配不公平,早期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,可是也不知能帮上什麽,曾经提出讓我煮两道菜分担一下,妈妈嚴厲反对,三姐也不以为然,她们都認为我煮的东西上不了檯面,会浪费食材,唉!做事的人都拒觉我的好意就算了,有一年我们点了外卖聚餐,结果怨声载道,大家还是觉得三姐的菜比外面的好吃多了,因此我们就习惯把三姐的家一并当娘家了。
今年大家还是一待就是连吃两餐,女婿们聚一起竟得到一个有趣结論:我们家出去的女儿睡觉时都無法忍受蚊子,發现蚊子一定要打死牠才能继续睡。不过这结論好像不包含六妹,她们那一家子竟曾住在吵雜的街旁好几年,我一直怀疑她是出生时抱错的,长得也不像我们,还好她嫁对了,帮妈找了一个好女婿。
今年大家还是一待就是连吃两餐,女婿们聚一起竟得到一个有趣结論:我们家出去的女儿睡觉时都無法忍受蚊子,發现蚊子一定要打死牠才能继续睡。不过这结論好像不包含六妹,她们那一家子竟曾住在吵雜的街旁好几年,我一直怀疑她是出生时抱错的,长得也不像我们,还好她嫁对了,帮妈找了一个好女婿。
谈到妈的女婿们,没生儿子的她常说自己比有儿子的人好命,当然了,有两个贴心女婿就没有未生儿子的遗憾了。二老不会开车,有事情都靠两个女婿載進載出,我常想,若不是看在女婿们的面子上,妈妈大概也受不了与女儿住得这麽近吧,尤其是,三姐和我一樣是自主性很强的人不讓人问管的,六妹很少做家务,没看过她饭後洗碗的。
妈妈是个碎碎念的人,雖然和以比起来改善很多了,爸爸雖然话少但固执,我想我们八姐妹应该没人“自願”与父母同住。六妹夫妻都是上班族,为了孩子的照料方便蓋了二楼住,三姐是先生跟小孩喜欢鄉村生活也蓋了一栋農舍,她自己则是想住远一点。
这一群人因不同动机而住在同一宅院,时间久了也發展出一套共生模式,爸妈也会尊重晚辈们的独立自主,很少过问。六妹的大儿子常常去隔壁阿姨家串门子,小女儿刚满一嵗见到阿姨的时间比见到妈妈还多,小小年纪常常耍心机使出招式将自己送入三姨的怀抱,我怀疑她知不知道誰才是娘。习惯载爸爸去拜拜的三姐夫,大年初一天未亮就开车带着一行人拜了七、八家廟,聽他说二月还要来趟全省拜透透。除夕前,我回娘家住了几日,一天晚上我在打毛线,妈急着趕我快去睡觉,她要我第二天早点起床载她去买粿,我告诉她太早了,我可能会失眠起不来,一旁的六女婿马上问妈几点要去买,妈说:「六点,太晚会买不到。」六妹婿说:「我可以载妳去。」一旁身为的女儿我,既惭愧也感动,我想六妹如果与妹夫吵架,我们都会站在妹夫那边吧!
爸爸的眼睛去年因开刀,无法种菜,三姐一家捲起裤管下田耕种菜,她还跟我炫耀她种的菜比爸种的还漂亮好吃,我去菜园裏做了比较,确实如此,可是也不敢说什麽,因为怕爸卯起来与三姐较劲,他目前的视力是不容过度工作的。Richy一直觉得无法想像三姐夫是道地的外省人,因为拜拜与下田通常是本省人才会去做的事。我想重点是要樂在其中,我现在不也是跟在Winston後面一跛一跛地学拉小提琴、弹钢琴,而在多数人眼中,学习这些樂器是小孩子的事,我就是爱,这麽老了還是拉下老脸,照学不误。
二姐是女儿中最孝顺贴心的,她是姐妹中唯一A型的人,和我的老公Richy一樣,每天都会打电话向妈嘘寒问暖。二姐夫(光頭姨丈)常常帮忙处理娘家的農务,二姐有什麽好东西都会想到娘家,难得的是她把婆家也照顾得很好,每年初二她都是由孩子与先生代表出席娘家午餐,等晚上她们家的客人离开了,她才再与姐夫回来喝酒聊天,这一次我们比较早回家就没碰到二姐,只有在电话裏聊了几句。
雖然女儿与女婿们付出与表现不一,每次回家,爸妈还是一视同仁热情款待,他们從不过问我们的财务与工作,他们不会去和他人比较晚辈们的成就,我们之间也不去互相比较,他们只关心我们有没有吃饱,我们姐妹之间也没去讨論比较孩子们的课業成绩,对大人、小孩来说,回娘家就是一件轻鬆自在的事。
雖然女儿与女婿们付出与表现不一,每次回家,爸妈还是一视同仁热情款待,他们從不过问我们的财务与工作,他们不会去和他人比较晚辈们的成就,我们之间也不去互相比较,他们只关心我们有没有吃饱,我们姐妹之间也没去讨論比较孩子们的课業成绩,对大人、小孩来说,回娘家就是一件轻鬆自在的事。
....
P.S.:其实回娘家也有一点压力的,每次妈看到Winston过年收到的红包数量逺比我包出去的还少,就会说:「阿你嘛擱再生一个!」我就会使上眼色回她:「拜託你,嘜擱講ㄚ!」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